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分节阅读 275(1 / 2)

d觉得愈发燥热激动,他摩挲着楚晚宁的下巴,掰过来和自己一边炽热湿泞地接吻,一边喘息道:

“戴个耳饰而已,你为什么发抖”

他明知故问,手上用力,将针钉粗暴地顶破耳垂,毫不怜惜,凶狠而粗野。

“你看,它都刺穿了你。”他抚摸着楚晚宁新戴上的耳钉,喑哑道,“捅进去了。”

“”

“它在你血肉里了,从此你就是我的人。”

前世的楚晚宁,来过今生的尘世。

这个认知让墨燃心惊肉跳,他头皮发麻,双目昏花,只觉得连气都透不过来,他麻僵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倾听楚晚宁和怀罪的对话,可是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他根本没有办法立刻回神,他只隐约知道楚晚宁跟怀罪说了什么,耳中时不时地飘进“时空生死门”“毁灭禁术”“无法阻止”这些破碎的词藻。

他看到怀罪蓦地瘫坐在了椅子上,脸色蜡黄,眼仁紧缩。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明不了。”最终,墨燃听到楚晚宁这样讲道,“我只能请大师信我。”

“这太荒唐了。你说你是从另一个尘世通过生死门过来的,在那个世上,有一个叫做踏踏”

“踏仙君。”

“有个踏仙君,在毁天灭地,几乎颠覆了整个修真界,你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才想尽办法打开生死门,来到这个世上为了把一切都改写”

“不是改写,是阻止。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掌握生死门的法咒,到时候终结的不止是我们那个尘世。”楚晚宁顿了顿,他的眼睛映着朦胧烛火,“哪个都逃不掉。”

“太荒谬了。”怀罪喃喃道,“怎么可能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楚晚宁时不时地在看怀罪门前的水漏,他在掐着时辰,眼里渐渐聚起焦灼:“即使大师此刻不信,以后也会明白的。在这之前,只请把这个香炉封存在龙血山的山洞内,香炉里我设下了最关键的法咒,让它在里面慢慢挥发,大师不用管它。唯一要做的是”

怀罪抬起头,近乎是看一个疯子,一段幻梦般的神情,看着楚晚宁。

“唯一要做的是,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龙血山洞穴。直到大师相信我说的话之后,想办法,把这个世界的我和那个叫墨燃的人,一起带到龙血山后面的事情,香炉里的法咒都已布置好,无须担忧。”

怀罪虚弱地动了动嘴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是窗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哨响。

这种哨响,和踏仙君消失时发出的响动简直一模一样。

楚晚宁听到这动静,脸色愈发苍白,他几乎是焦躁地紧盯着怀罪的眼睛:“求你,除了你,这世上谁都帮不了我,再没有其他可以托付的人了。”

听到托付两个字,怀罪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瞳仁里,似乎一下子有了老朽之人的浑浊与沧桑。

最后他接过那只香炉,轻微地点了点头。

哨声更尖锐了。楚晚宁回头看了眼窗外夜色,而后对怀罪说:“请大师一定要守好龙血山洞窟,还有,如果世上出现了踏仙君,或者如我所言,出现了某种大天裂,事态势必有变那个时候大师应当确信我今日所言,绝非虚假。”

哨声凄厉,几乎撕破耳膜。

楚晚宁转身奔入夜色,最后只来得及深深望了怀罪一眼。他原本是想作师徒礼的,可手抬到一半就顿住了,他闭目阖实,长作揖,将别离。

那一瞬间,怀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蓦地站了起来,朝楚晚宁喊道:“你你知道我做过什么吗那个世界的我难道没有对你做出同样的事情吗你不会再信我了”

楚晚宁却只是摇了摇头,面目在夜色里都是模糊的。

“大师”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了,“我没有时间了求你,想想办法”

“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可以,这件事太重要,请你一定要劝动我听你的话,让我和他一起来龙血山。”

他终于不见了。

夜幕昏沉,繁星透水。

怀罪追出院子,只看到极远处一道比黑夜更沉重的晃闪而过,楚晚宁已不知所踪,唯有手中那只香炉仍在,满载灵力,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掌心里,证实这一切竟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墨燃眼前场景剧烈晃动,之前所看的一桩桩一幕幕犹如雪崩尽数散落,残砖断瓦,林林总总。

“他说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可以,但是,能有什么办法”怀罪叹息道,“他早已不再信任我,对我避而不及。何况我心中终究有所保留,不敢确信这一切是否是个阴谋。”

“直到彩蝶天裂,晚宁离世,我才在复活他之后下了决心,修书与他。”

“那封信,我几经斟酌,因不知幕后之人有多神通广大,所以不敢在信中明言真相。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借口可以找他。何况他法力强大,更兼死生之巅玉衡长老要职。我根本不可能强带他离去,最后我想,他这些年灵核未曾完全修复,大概很不方便。我便以此为由,请他来龙血山一见。”

“但我骗了他十四年。所以无论我言辞如何恳切,他终究还是不愿信我”

一声幽幽长叹,声音近乎惘然。

“我一直在等。就像近二十年前,我将他囚禁在山上时,每天来找他,期待着他能改变。后来我也每天都到龙血山寻他,希望他能够回来。”

“要是他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该多好。”

老僧苍老的声嗓犹如断线纸鸢,飘飘荡远:“我的时日着实不多了,我知道我已等不了太久。所以最后,我做了这一卷轴。在这其中,我百般思量,几经更改,放入了一点又一点曾经并不想放入的回忆。但我终究是个懦夫,这个卷轴,我其实并不希望他在我活着的时候瞧见我受不了他难过的眼神。他十四岁那年,那种眼神,我就已经看够了。”

“所以,晚宁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是重负落下,“等你瞧到这里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圆寂了。”

“我这个人还是很自私,为了不看见你恨我,只有在临走前,才敢把全部的真相交给你,交给你所说的那个叫墨燃的孩子。对不起,那一年,是师父错了。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从来都是。”

怀罪停顿半晌,蓦地沙哑了,他道出了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楚公子,你能不能宽恕我”

一声楚公子,不知是道与百年后的楚晚宁,还是道与百年前的楚洵。

音毕,倏忽起风了,无数的记忆碎片像是皓雪,犹如飘絮,纷纷扬扬拂面而过。那些两百年的罪与罚,十四年的喜与悲,都在此刻交集

稚子在笑:“你对一,我对一,什么开花在水里荷花开花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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