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2)

画怖 瑆玥 5646 字 2019-11-05

之所以能够确定这幅画是我国的作品,盖因同船捞出的其他物品都产自我国,其中的几样如今就摆在国立博物馆中。

并且,

说至此处,牧怿然指了指桅杆上挂着的那面大旗,画上所绘的船,来自于我国,旗上的字体是小篆。

众人脸上便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柯寻就又问了一句:那么这幅《海上燃犀图》的画者,是谁?

牧怿然的目光有些复杂,沉沉地答道:不详。

第189章海上燃犀图02┃牛渚燃犀。

众人齐齐愣了一下,卫东迟疑地看向牧怿然:不详的意思是

意思是,原作没有钤印,也没有留名。牧怿然道。

众人再次愣住。

没有钤印,没有留名,那我们进了画要找什么?卫东有点慌,看看牧怿然,又看看柯寻,最后看看秦赐和朱浩文。

所以,画的难度等级提升了么?朱浩文依然冷静。

提升的幅度有点大,秦赐无奈地笑笑,直接给了我们一个死局。想要出画只能找到钤印,可这幅画却没有钤印。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死局,但难度提升是可以肯定的了,朱浩文道,即便没有钤印,也说不定会像《人学》和《影》一样,由画中的角色来为我们提供钤印。

浩文儿说得对,柯寻拍上朱浩文的肩,任何时候都别灰心。我看趁着人数还没有凑齐,距天黑还有很长时间,咱们抓紧,先把这条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一遍。我和怿然搜二楼,你们仨搜一楼和甲板,没问题吧?

没问题,抓紧时间!卫东握了握拳。

朱浩文看着柯寻从自己肩上收回去的手,低声道了一句:你们小心些。

放心。柯寻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别说,你穿汉服还挺帅的。

进画以后,众人身上的衣服全都变成了古风服饰,一律是大襟窄袖的白袍。

朱浩文也看了看他,这人把一身粗布白袍穿出了一股子山野不羁风。

走了。牧怿然在身后不远处淡淡地道。

同样是一身粗布白袍,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出尘脱俗,君子如玉。

柯寻转头大步向着牧怿然走过去,朱浩文从他脑后微翘的乱毛上收回了目光,也转头走了开去。

顺着木制楼梯上得船舱的二层,柯寻和牧怿然挨间推开房门进行检查。

船舱的房间很小,里面只放了一张木头打的简陋小床,床很矮,旁边放着几样洗漱用物。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整个二层所有的房间都是如此。

两人很快从二楼下来,见朱浩文他们也已经检查完了一楼,此刻正在甲板上四处转着。

怎么样,有发现吗?柯寻问。

那边有厨房,卫东指着一楼尽头处的一间房门,中间这个大房间是个厅,其他的房间都只有床,没有看到别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事实上甲板上也没有什么可疑之物,一片平坦。

甲板之下应该还有下层建筑,我们找一找入口。牧怿然说道。

在这边!秦赐在船尾招手,指着甲板上一大块掀开的盖子,盖子下露出一架通往下方的楼梯。

众人顺着楼梯向下走,底下船舱里一片黑暗,大家纷纷从怀里掏出手机照亮,却见甲板之下也有一层房间,里面堆有粮食、衣履、药品、耕具和一些日常用物,却不见有其他人。

这底下东西有不少,要一一查找估计要花上几天的时间,秦赐看向大家,现在就开始么?

开始呗,抓紧一切时间,柯寻四下里看了看,先找找有没有灯油之类的东西,点起来照明,手机电能省则省。

正要去那堆满日常用品的房间里翻找,却被牧怿然摁住:我们分一下工。柯寻,你和卫东去找照明物。秦医生和浩文,先从堆放书籍卷册的房间开始查找线索。我去上面甲板监视船的动向,顺便把后入画的人带到这儿来。

众人闻言不再耽搁,立刻分头行动。

柯寻和卫东在堆有日常用品的房间里翻了很久,才终于翻出七八个青铜制的灯台来,然而翻遍了所有的箱子和角落,却都找不到蜡烛或是灯油,只好先拿着灯台去了秦赐和朱浩文所在的房间。

这间房内堆着十几口箱子,箱子里盛放的都是一些竹简木片和丝帛,上面写的都是小篆体的文字。

看不懂。秦赐摇头,放下手中的一卷竹简,这些箱子里放的全是这些东西,却没有纸质书册,我怀疑这艘船所属的时代至少在汉代之前。

是秦代。牧怿然的声音响在门口,见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从脸上惶惑懵比的神情上看,都是新入画的人。

桅杆挂着的那面大旗上,写的是小篆体的秦字。牧怿然迈进房间,随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几眼,那时的文字多录于竹简木片和缣帛上,就连这幅《海上燃犀图》,也是画在丝帛上的。

也就是说,这幅《海上燃犀图》,也很可能绘于秦代?朱浩文道。

也不见得。搭话的竟是跟在牧怿然身后的新人中的一个,个头不低,几乎和牧怿然不相上下,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寒眉冷目,肤色偏白,面上神色意外地冷静。

设色绢本画几乎存在于秦代后的各个朝代,这个人继续淡冷地说道,事实上,反而秦代的画作流传于世的更为稀少。画作的内容画的是秦时的事,不见得画作者所在的时代就是秦时。

入画之前我大略看了一眼这幅画,虽然是仿品,但也尽量真实地还原了原作的画质甚至损毁的细节。

而根据损毁的程度和画质的清晰度来看,这幅画的产生年代应该是在秦代至元代之间。

这番话说完,见房内的众人都看着他,这人略一颔首,从容说道:我姓邵,邵陵。

秦代至元代,这个范围略大了点儿。卫东挠头。

而且,如果这幅画画的是秦时的事,船上所有的文字载体所体现的也只能是秦时的事,画作者若不是秦朝人,我们只怕无法从这些文字中找到关于他姓名的线索。秦赐说道。

如果不麻烦的话,邵陵冷静地看着众老成员,能否把诸位在前几幅画的经历详细地说一遍?

秦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柯寻说。

他们这一伙人里也就只有秦赐才有这样的耐心了。

秦赐索性和牧怿然换了任务,带着几个新人去了甲板之上,一边讲述画中的经历和规则,一边等着剩下的几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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