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1 / 2)

说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东面的一间屋子,因为瘸了一条腿,他平日里住在一楼。

二楼的房间都是给客人们办事用的。

许七安给了朱广孝一个眼神,让他跟着铺子老板,省的对方玩什么花样。

很快,铺子老板返回,手里拿着半块玉佩和一本册子,正好与许七安拿出来那半块严丝合缝。

“你们是来要东西的吧”铺子老板说着,奉上册子:“这是周旻留在我这里的。”

“你不想问什么吗”许七安没动册子,而是盯着他看。

“你们会说吗”

“不会,但你给的太干脆。”

铺子老板叹息一声:“周旻把这个册子交给我时,交代过,玉佩为信物,不见玉佩不给东西。即使是他本人也不行。

“你们不告诉我身份也无所谓,我只认玉佩,不认人。”

只认玉佩不认人因为来取证据的周旻可能不是周旻老谍子心思缜密啊,死了真是可惜许七安这才拿起册子,凝神看了片刻,这是一本账簿,记载着都指挥使司“无端”消失的军需,每一笔都记的很清楚。

有了这个“证据”,张巡抚就可以把二品都指挥使缉拿审问了,尽管还不能直接定罪。

宋廷风和朱广孝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喜色,证据到手,云州之行差不多可以画上句号。

“你和周旻是什么关系他放心把账簿给你。”许七安收好账簿,喝一口茶,聊天似的语气问道。

“我本是江湖游侠,因为好管闲事得罪了一名衙内,被对方带人殴打,这条腿就是那会儿断的。人家本来要把我带出城活埋,是周大人救了我,我欠他一条命。”铺子老板怅然一笑:

“瘸了腿,行走江湖就是个笑话,便在白帝城扎根了当日他把东西交给我,我就预感他要出事了。可我能做的有限,救命之恩还不了,保管东西总能做到的。”

“谢了”许七安点点头,心里补充一句:报仇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铺子老板给他们切了几斤狗肉,没要钱,但许七安执意给他留了五两银子,并不是狗肉钱,而是宋公子的买单费。

宋廷风频频回头,惋惜道:“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干嘛不在铺子里住下,我单都买了”

“是啊,铺子里还有美人儿伺候。”许七安努努嘴:“那你回去吧,她们还润着呢。”

“”宋廷风觉得,许宁宴这个人,说话真粗俗。应该说:她们正等着任君采撷呢。

深夜,某座大宅里。

李妙真盘膝坐在床榻打坐,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散,衬托着小麦色的瓜子脸,秀美中透着勃勃英气。

来云州一年多,不是操练私军,就是进山剿匪,把她原本白皙的脸蛋晒成小麦色。

不过天宗的弟子,不在乎皮囊,他们的理念是:我,莫得感情

感情都可以没有,皮囊就更不需要在乎了。

结束打坐,她凝神感应许久,发现宅子里没有魅的气息。

魅还没回来

区区三个铜锣对魅来说是小菜一碟,更何况那个许七安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浪荡子,这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按理说,白日里将他们迷的神魂颠倒,便可以直接套取信息,怎么会现在还没回来呢

莫非魅违背了她的命令,馋上人家的身子

李妙真旋即排除了这个猜测,魅跟在她身边数年,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生前又是个良家,病死后几乎没有怨气,还算善良,知道许七安是个经不起压榨的,应该不会吸取对方的精气。

兴许是一时贪玩李妙真掀开棉被,缩了进去,进入梦乡。

第二日,李妙真洗漱完毕,用过早膳,等到太阳高高升起,依然没见魅回来复命,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

当即在院子里画了一个简陋的太极八卦阵,取出坟土、尸油、猫眼等阴物,摆放在特定的位置。

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人,放在太极鱼上,辅以气机激活阵法。

凡人看不见的视野里,皱巴巴的纸人疯狂攫取着阴物中蕴含的阴气,俄顷,手脚动了动。

接着,纸人踉跄站起来,静默了几秒后,它重新趴下,变成了一张寻常的纸人。

李妙真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只纸人是魅曾经依附过的物品,残留着她的气息,本该指引她找到魅。

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概有三种可能:一,魅出了意外,魂飞湮灭。二,魅被封印了。三,魅离开了白帝城,超出了纸人感应的范围。

三种可能里,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魅出事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妙真心说。

驿站

“看完了吗,这账簿是不是真的”

房间里,宋廷风嘴里含着枇杷硬糖,问着伏案查账的许七安。

朱广孝则盘膝打坐,吐纳练气。

“你懂什么叫对账吗,审问犯人还要当面对质呢。”许七安没好气道。

“那你还看得津津有味”宋廷风打着哈欠,昨晚在客栈里休息的不是很好,其实是他昨日中了幻术的后遗症。

宋廷风现在就等张巡抚回来,把任务交接之后,他就去府衙委托衙门寻找他心爱的苏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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