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节(1 / 2)

朱成铸像是猫戏老鼠般的问道:“你哪里不对”

宋廷风一愣,他心眼活泛,立刻捶胸顿足,懊恼道:“我宋廷风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结交了那许七安。现在悔不当初。”

他和朱成铸没有仇,之所以被刁难,属于恨屋及乌。

这个时候,只需要表现出墙头草的姿态,越软弱可欺,越容易打消朱成铸的火气。让对方觉得他当初和许七安结交,只是因为对方受魏渊重视,从而巴结。

双方之间不存在深刻的情谊。

果然,朱成铸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但他随后的一番话,让宋廷风如同五雷轰顶。

“你不想进大牢也成,从我胯下钻过去。”

朱成铸分开腿,笑容充满恶意:“钻过去,我就不计较你和许七安以前的交情。”

旁观的打更人纷纷看向宋廷风,在一簇簇目光下,他的脸色慢慢的苍白了下去。

“朱银锣,这,这,您可真爱开玩笑”

当众掌掴。

宋廷风脸颊迅速红肿。

朱成铸疾言厉色:“开玩笑你当我在和你开玩笑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把握,看你自己。我只给你三息时间。”

宋廷风身躯微微发抖起来,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终究是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跪了下来,双手撑地,慢慢从朱成铸胯下钻了过来。

朱成铸狂笑。

他转而看向朱广孝:“该你了,是进大牢,还是从小爷胯下钻过去。”

刚才那一瞬间,他扭曲的心态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朱广孝眸光暗沉,他宁死也不会受这种羞辱。

“我,我来,我替他来”

宋廷风满脸谄媚,道:“我喜欢钻朱银锣的胯,卑职今日是祖坟冒青烟了吗,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果然是个墙头草,你当初就是这样取悦许七安的”朱成铸羞辱道。

“是是是”

宋廷风慌不迭的点头,又从朱成铸的胯下爬了过去。

“不错,你小子有意思,本大爷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喜欢钻跨的。”

朱成铸拍打着宋廷风的脸,冷笑道:“这就是交友不慎的后果。”

他不再理会这个贱骨头,大步朝父亲消失的方向追去。

过了一阵子,演武场人走光了,只剩下朱广孝和宋廷风。

“狗东西,仗势欺人”

宋廷风“呸”了一声,看向朱广孝,一脸无所谓的笑道:

“你小子,跟许宁宴待久了,本事没学会,臭脾气反倒见长了。你年底就要成亲了,这个节骨眼被关进大牢,不死也要脱层皮,最后还是得革职。到时候哪什么娶人家姑娘

“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想娶的姑娘,愿意嫁你的姑娘,不容易的。许宁宴那狗贼,天天混教坊司,不也没遇到这样的姑娘吗。”

朱广孝眼里泪光闪烁。

宋廷风啐了一口,没好气道:

“矫情什么,我油滑惯了,别说钻跨,叫人家爹都不碍事。你看大家不也一脸的“这就是我干得出来”的表情吗。换你的话,估计都没脸做人了。”

他挥了挥手,道:“你走吧,我一个人坐会儿。”

朱广孝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演武场再没其他人了,宋廷风捂着脸,双肩簌簌颤抖,指缝间传出压抑的哭声。

奇耻大辱

次日,朝会。

袁雄上书,弹劾魏渊十大罪,其中便包括纵容下属贪污,敲诈百姓;贪功冒进,导致八万将士埋骨他乡等等。

元景帝在朝会上,当着诸公、以及殿外百官的面,怒斥魏渊误国。

朝野震动。

左都御史刘洪府,书房。

刘洪愤怒的摔碎一只古董花瓶,这位黑发中掺杂些许银丝的正三品大员,愤慨怒骂,大声咆哮:

“无耻小人

“老夫与袁雄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宽敞的书房里,坐着御史张行英,兵部尚书,以及几名前魏党骨干。

大家都是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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