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节(1 / 2)

一群人商议起来,怎么通过坑盖盖,跟心目中的富婆姐姐来个近距离接触,然后占点小便宜,比如去马场晃悠晃悠。

而外头,邵子秋来到走廊尽头,打开窗子,面向风吹来的方向,对电话里道:“抱歉,许姐,这周他们有活动,不能去了。”

“抱歉,许姐,我也去不了。”

“随你的便。”

说完,他主动挂了电话。

眼底一片清冷,削瘦的背脊挺得更直了。

不雅照被删除了,合同被撕毁了,现在他在学校的名声也臭了。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薄薄的唇被抿起,神情疏冷的青年垂着眼睑,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操作着。拉黑许姐的号码,拉黑陈哥的号码,拉黑一切有关的号码。

第234章金主21

深秋的冷风,从窗户吹进来。

呼啸着,打着旋儿,不带任何感情,狠狠刮在脸上,令人头脑清明的同时,骨头也冷了。

事情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一步?

邵子秋面无表情地站在窗边,任由冷风呼在脸上,性冷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脑中演绎着整件事情的经过,从最初到现在,所发生的种种细节。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妥协。签下那份合同的时候,他就应该坚决不答应,不被他们威胁,不受他们控制。

他应该拔脚就走,咨询法律系的师哥们也好,向“蒋南音”求助也好,只要他走了,以后再也不混那个圈,他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会拍下他敬酒的照片,让他落下更多的把柄在他们手里。然后用新的把柄,继续胁迫他。

他做错了太多的事。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后来,更是错得离谱。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一时糊涂,带室友们去见许姐。这是最不应该的,最最不应该的。事情发展到现在,邵子秋心里已经不是简单的“后悔”两个字了。

他能解释什么?能为自己辩解什么?

吹了很久的冷风,直到骨头都凉透了,他才转身走开。

许姐生气了。

因为邵子秋居然敢拒绝她。当即吩咐下去,给这个不识趣的小子一点苦头吃。

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她面子,他真以为自己的孤傲多值钱?如果没有她的怜惜,他的孤傲就像纸一样脆。

邵子秋开始遇到重重困难。阶段性成果无原因丢失,创业伙伴忽然退出,签好合同的客户突然撤单,喝酒时被人刁难……

发生一件事时,他还能忍。发生两件事时,他仍然可以忍。但是接二连三的出事,还是将他的骄傲击溃了。

这天晚上,他喝完一顿没有任何意义的酒,下了出租车,坐在街边的路沿上,吹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冷风,忽然忍不住,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为什么这么难?

为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要遇到这种事?

邵子秋不甘心,他只是想赚钱,还完债务,走上规划好的道路。为什么一个年轻人,一个没背景的年轻人,就这么难?

冷风让酒精熏过的脑袋更加难受,他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弯腰吐了。

吐得干干净净,胃里什么都没有了。

进去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块最便宜的面包,又拿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蹲在店门口,吃一大口面包,喝一口冷水。

这么吃,一点都不舒服。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满足,心中只有沉沉的绝望。

面包下肚,味同嚼蜡。

他想着今后的计划,想着创业的事,想着自己的前途。虽然很难,前路一片黑暗,但他不能跟“蒋南音”说。

他不能说,他可能得罪了许姐。因为得罪了许姐,他才被整。他们的公司,也遇到了困难,可能开不下去。

不能说。“蒋南音”虽然有点小钱,但是相比许姐,她算得上无钱无势。他如果告诉了她,恐怕她会害怕,会胆怯,会撤资,从此跟他撇清,撇得干干净净的。

到那时候,他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眼泪渐渐被冷风吹干,心中弥漫充斥的绝望也被压缩成团,狠狠塞在心底。邵子秋在路边蹲了半晌,等到面包渐渐释放出能量,身体有了一点力气,慢慢站起来,往回走去。

这里离学校还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

他缓缓行走在黑夜中,心中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

许姐要收拾他,打碎他的脊梁,让他知道“错”,卑躬屈膝地回到她身边,像狗一样听她的话。他绝不可能让她如愿。

他要站在比她更高的位置,让她像狗一样爬到他面前,冲他摇尾乞怜,说她错了,求他放过。

那他就需要付出很多。很多很多。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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