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节(1 / 2)

“可是,贫僧听说的是——”

他手指拆着她的发冠,声色温柔。

“您与萧天子是双胎,只是当时皇后惧怕贵妃势力,就把弟弟掉包出宫,过富贵太平的日子。”雪莲般的手掌落到她的腰封,他轻柔拆开,“而姐姐呢,则做了弟弟的挡箭牌,替他束起长发,裹起胸脯,从此,明枪暗箭,都落在你的肩头。”

她发育的比一般女孩要早,八岁就缠胸,因为害怕识破,夜晚也不敢松开,久而久之,这胸口就落下了畸形。

她也如少女般渴望被爱,然而第一次招的面首,本以为是温柔情郎,却在见到她的畸形之后,吓得慌不择路地逃跑,从此之后摄政王就封闭了心扉,不再坦露任何情意。

高僧一吻,带着无尽的爱怜与浅浅的情欲,率先落在她这一处嶙峋荒原。

他眷恋地说,“贫僧想在此处栽花,春日栽桃,夏日种莲,求殿下应允。这人间绝没有比殿下更好的风光了。”

摄政王呼吸一滞。

“……滚!滚!谁准你碰的!”

她就像是一条突然吐出蛇信的蟒蛇,阴毒狠戾,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摄政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兽尾鞭,狠狠抽打过去,高僧不躲也不闪,任由皮开肉绽,鲜血浸透袈裟,他顶着那显眼的巴掌印,专注给她更衣。

吻如连绵春山,又在不知不觉间扶开冻土,化了春河。

她抽得累了,呼吸微喘,这和尚竟还说,“您手酸了?贫僧给您揉揉。”

他又是用唇舌侍奉她,学

得比红马寺那日还要快。

很快到了那双腿。

摄政王冷笑不已,任由他揭开白衣之下的狰狞。

那几乎不能算是一双人类的腿了,瘦骨嶙峋,枯萎得像是一截失去水分的断木,大片的烧伤瘢痕跟刀痕交织在一起,肉疤堆积的怪形怪状,令人触目惊心。她故意用手抬起腿,凑到他眼前,恶心他,“怎么样啊我的夫君,是不是食不下咽,现在就想吐了啊?”

对方手掌宽大,轻柔地摩挲她双腿缺陷,“回禀殿下,贫僧并不想吐,反而还很欢喜。”

这慈悲圣僧跪在她的腿边,那衣袖分明还滴着血花,他还朝着罪魁祸首仰头一笑。

“贫僧只是想,该用几分力度,才能把殿下伺候得舒适,好永永远远,都离不开贫僧的温柔乡。”

在蝉的眼中,他爱的是她的骨,她的疯癫,她的硬撼诸天的霸道狠戾,皮相的善恶美丑反而是不值一提。又或许因为她是帝绯红,她的古怪、狰狞、邪异,都成了独一无二的浩劫,佛蝉应劫而来,心中开出一片莲海,早就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将她的伤疤抚吻千遍。

也许是他的目光,热刺刺得过于直白,摄政王暴虐抓起他的脑袋要往床头撞。

嗯,没有头发。

因为圆头过于光滑,摄政王抓得脱了手。

摄政王:“……”

首座:“……”

喜房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释蝉月轻咳一声,“莫慌,贫僧刚皈依殿下,这头发还需一些时日生长,到时候殿下想怎么抓头发都行。”

摄政王的脸色阴晴不定,她忽然伸腿,踹他一脚心窝子,暴怒道。

“滚回去!滚回你的佛门!”

说翻脸就翻脸,当真是毫不留情。

“阿弥陀佛。”释蝉月单手持礼,另一只手掌则是包裹住对方畸形细瘦的脚踝,他声音温善,“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出家人讲究从一而终,出嫁便要从妻。”

“贫僧既为殿下披了赤血色衣出嫁,此后便是殿下唯一的情僧了。”

首座是修佛的,降妖除魔不在话下,这指腹之间,自然覆着一层万年苦修的薄茧,摩挲时有微妙的砂砾感,他似擦拭他的降魔杵一样,轻柔又不失力度地爱抚她,还在摄政王耳边低语,“殿下,蝉动情之际,最是吵闹,您多担待夫君第一次破戒。”

热烈缠绵的蝉声开在了乌黑的鬓边,那曾经不惧神魔的佛珠圆润而厚重,凛然不可侵犯,此刻却像是犯了九千错,在焚劫的撞击中,一颗颗痛吻着他的不可说,将那细弱苍白的肩骨撞出浅淡的红痕。

“和尚——”

“你好大胆,竟敢吃本王的东西。”她指骨泛白,似鹰爪般生生抓破他的腰,“本王若是活不过二十二,你头一个殉葬!”

释蝉月从后头抱住她,似抱初生的小蝉一般宠溺。

释蝉月吻了吻摄政王的汗颈,“殿下有所不知,贫僧前世是一只蝉,优点不多,唯有两点人尽皆知,爱叫,也持久,给您在皇陵里鸣个万万年,来解解闷儿,贫僧自认是绰绰有余的。还有,您既然娶了贫僧,那从今日起,您要学着怎么叫夫君了。”

“当然,贫僧第一次为人夫,亦会学着做一只贤惠的雄蝉。”

看贤惠的贫僧不卷死那朵破花!

第319章蝉鸣·情僧是我(3)

长公主娶亲,朝会足足闭门三日。

第三日,心腹壮起胆子,在纱幔之外喊了一声。

“殿下,您该上朝了!天子和百官都在等您!”

摄政王容色冷寂,被佛珠跟雪白大胸硬压着脸,一双眼睛泛着血丝,“和尚,你听见没,本王要上朝了,你最好适可而止。”也就仗着自己是个修佛的,佛光整整照了她三日,蝉鸣也给她嘹亮响了三天!

佛珠的主人叹息道,“殿下真不讲道理,这合欢禅魔是殿下准备的,也是殿下要贫僧饮的,贫僧不曾忤逆,怎么还要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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