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当然两年后的事情两年后再说,眼下,姚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那只叫鱿鱼的猫好好安置一下。贺祁暑假刚过来的时候,因为行李多,所以没把鱿鱼及时从家里带过来。这次特意挑了个周末,回家去接猫。

姚星本来还担心鱿鱼突然换了个地方会不适应,但事实证明,鱿鱼适应良好。跨越几千米来到新城市的新家之后,只花了十分钟熟悉了一下新家的环境,就钻进了自己的新窝里,开始呼呼大睡。

姚星看得都忍不住啧啧称奇:“真是一点适应障碍都没有啊!”

贺祁:“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是只野猫吧,所以没有普通家养的宠物猫那么挑剔环境。其实动物跟人一样,一出生就有很强的适应环境的能力,只不过圈养会让人逐渐丧失这种能力。”

姚星突然有感而发:“所以说环境太舒适也不见得都是好事,我现在有时候就觉得生活环境太舒适了,都不想再努力奋斗了,每天都只想躺平。”

贺祁:“你想去哪躺平?沙发上还是床上?走吧,我陪你一块去躺。”

姚星:“……”

明明是很正经的聊天话题,贺祁就是有本事往不正经的画风上聊,真是服了他了。

如果是刚在一起那会,贺祁这么说姚星可能就会打住这个话题了,那会儿她脸皮没这么厚。如今可能是因为跟贺祁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之下,脸皮就变得厚起来了。所以面对贺祁这种程度的调戏,姚星已经很能坦然处之了,甚至还可以面不改色的调戏回去:“你想去哪躺就去哪躺啊,反正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贺祁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往面前的猫砂盆里添了点水,然后问姚星:“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挑战一下少儿不宜的那种躺法?”

姚星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再回头看一眼面前,不谙世事的狸花猫鱿鱼同学正纯洁的呼呼大睡,姚星抿了抿唇,说:“如果你真的想的话,也不是……”

剩下的几个字贺祁没让姚星说出口,因为贺祁直接倾身过来,用唇堵住了她的唇。姚星虽然有点儿不明所以,但也没躲开,而是乖乖地张开唇,任由贺祁的唇舌长驱直入。

两个人就在窗边的明媚秋光里,接了一个漫长又缠绵的吻。

结束之后,贺祁抬手摸了摸姚星的头发,说:“再等等,别着急。”

姚星小声嘟囔:“谁着急了,我这不是怕你着急……还有,你刚才是不是摸猫了?就用这只手摸的吧?你都没洗手。”

贺祁:“……”

-

如今的姚星赫然是人生赢家了。

因为小小年纪的她,不仅稳握双学位,而且还有书、有猫,有男朋友。之所以把男朋友排在最后一位,倒不是因为男朋友不重要,而是因为姚星觉得这个排位,代表了她的人生态度。

如果把人生比作是一个蛋糕的话,那学习,就是蛋糕胚,虽然不华丽,但却是最重要的,是一个蛋糕之所以能称为蛋糕的基础。而书和猫,则是蛋糕外面裹着的那一圈奶油,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存在。

至于男朋友,则是蛋糕最顶上的那顶皇冠,每一个公主都希望自己人生的蛋糕上能拥有一顶漂亮的皇冠,但姚星觉得,即便真的没有这顶皇冠,人生也还是要过下去,甚至也不能影响这个蛋糕的美味。

有你更好,但如果没有,我一个人也会好好的。

大概就是这样吧!

姚星有时候也会担心自己这样的感情观会不会对贺祁不太公平,但后来她跟贺祁聊过这事,贺祁不仅能理解她,甚至还能反过来宽慰她:“这只能说明你的恋爱观比较理智,谁说恋爱脑的才是爱情?理智的、平和的,细水长流的谈一场旷日持久的恋爱,一样也是爱情啊!人有千百万种,爱就有千百万种,你不需要担这些无谓的心,你只要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我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你,而且我们彼此在一起都很舒服自在就好了。”

姚星想了想,觉得贺祁的话也挺有道理。在一起舒服、合适,听上去很简单,但其实是一件没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比如她的舍友赵爽,最近就跟男朋友分手了。

赵爽的那个男朋友,姚星跟陈柠都没见过,只从赵爽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形象。就记得两个人是高中同学,然后踩着高中的尾巴谈了恋爱,结果因为男生高考的时候去的是一个南方的的大学,而赵爽则来了A大,所以两个人就一直是异地。

姚星跟贺祁异地恋没有碰到的那些问题,赵爽跟他的男朋友都碰到了。比如见面的时间太少,彼此之间因为缺乏沟通和了解而生出了很多的嫌隙和抱怨,抱怨就容易带来争执,争执就会影响感情。后来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两个人又再次争执起来,然后赵爽一气之下,就提了分手。

她其实也不是认真的,自己也没想好,可能就是气头上无心的一句话,但对方显然当了真。等赵爽气消了想去跟对方好好沟通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在自己的学校里交了新的女朋友。

谁对谁错,孰先孰后,已经说不清楚了。赵爽也不想再去寻根究底,自己躲在宿舍大哭了一场之后,很决绝的把男生送给她的礼物都清理出来,然后当天就给男生寄了回去,从此之后,这个男生的名字就成了姚星她们宿舍的唯一禁忌,大家都自觉的不再提及。

因为赵爽心情不好,所以姚星那周特意回宿舍去陪了她一周。

她宿舍的床铺一直保留着,床单被罩什么的,室友们没事也都会帮着她晒晒,所以姚星想回去住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去住。

一周之后,等赵爽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姚星才又再次回到贺祁这儿。

一周没回来,家里倒还是老样子,就是鱿鱼好像稍微瘦了一点点。姚星怀疑是贺祁工作太忙了,顾不上喂鱿鱼的缘故。但贺祁坚称是她看错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吃的是河蟹,9月末到12月初这段时间,是河蟹正当季的时候。贺祁特意买了一筐子,然后两个人上网研究了半天的吃法,最后就简单用生姜、料酒去腥,再直接隔水去蒸。蒸熟了之后,再调一点酱油和醋的酱汁,就这么蘸着吃。

贺祁剥下不行,剥螃蟹也不行。不过他坚持不让姚星动手,自己很努力很认真的在剥,剥好了再喂给姚星吃。

螃蟹跟西瓜一样都是很寒凉的食物,所以也不能多吃。于是贺祁特意配了点梨花白。这种酒是公司里的同事推荐买的,一共有好多品种,包括什么桃花酿啊,桂花黄啊……贺祁买了一箱,今晚酒随便开了一瓶。

姚星先倒了小半杯尝尝。

这种酒酒精度数都不高,而且喝起来,带着一点点甜味,不像普通的白酒或者啤酒,入口辛辣还带着苦涩,反正姚星喝着还行。

所以就着河蟹,姚星慢慢的喝了两个半杯的梨花白。

本来她还想继续喝,但贺祁知道这种酒喝的时候没感觉,后劲可能会上来,怕她喝多了难受,所以不肯再让她喝了,最后哄着姚星吃了点别的。

-

事实证明贺祁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因为等他洗完碗刷完锅,端着一盘洗好的圣女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姚星已经略带几分醉意了。这么已经入了秋,白天还好,早晚的温度其实已经挺低的了,这么冷的天,她居然连外套都不穿,就站在阳台那儿吹风。

贺祁放下水果,拎着沙发上的外套走过去,把人裹起来,顺势拉进怀里:“怎么不多穿点?”

姚星:“我热啊!”

贺祁用手去贴了贴她的脸,可能是他刚才洗过圣女果手有点冰凉的缘故,果然感觉姚星的脸热乎乎的。

姚星大概也是觉得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所以一个劲地拿脸去蹭他的手心。

贺祁被她蹭了一会儿,就觉得手心热了起来,事实上不止是手心,他感觉身上该热不该热的地方都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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